韦伯斯特被死亡迷了心窍

看到了皮肤下面的骷髅；

看见地底下无胸的生物

后仰着，咧开无唇的嘴狞笑。

水仙球茎而不是眼球

从眼窝里直愣愣地瞪着！

他知道思想粘附着死去的肢体

正束紧它的肉欲和色欲。

我想，邓恩这类人中的又一个，

他发现没有东西可替代感觉

去捕捉、攫取和洞察；

作为超越经验的专家，

他知晓骨髓的极度痛苦

骸骨的疟疾也了解；

任何接触不可能生出肉来

将骨头的热病缓解。

…… ……

格里什金很妙：她的俄罗斯眼睛

有下划线予以强调；

没穿紧身褡，她友好的胸房

带来了灵魂极乐的指望。

蹲伏的巴西美洲豹

以猫科动物的微妙气息

逼迫惊惶奔窜的狨猴；

格里什金有一套两层公寓；

皮毛光滑的巴西美洲豹

栖在幽暗的树上亦未

如客厅里的格里什金

渗出如此十足的猫科气味。

甚至那抽象的实体

也围绕着她的魅力打转；

我们的命运却蠕动在干肋骨之间

给我们的形而上学保暖。

[1]约翰·韦伯斯特（约1580—1625）：英国剧作家、诗人。

[2]约翰·邓恩（1572—1631）：英国玄学派诗人。